移民是一个迦南式的许诺，现代神话中的美国无疑是欲望的圣地，而84公里的白令海峡则是一条朝圣之路，“那里的房子有一千层楼那么高”，像是《为什么一进去就软了》里一摞来自美国的伪造的照片，肥美的母鸡比人都要高，树上结的是金币，河里流淌的是牛奶，所有漂亮的男男女女都会不由自主对人投怀送抱。移民的驱动力总是“不得已”，才会不肯去明辨真假，比如失去自由的不得已，被欺辱的不得已，挨饿的不得已，不被爱的不得已。冻原的荒凉留不住漂亮女人，生存的养分是充足的，毕竟鲸鱼肉和面包都是不缺的，重点是爱，人们统称这种不可言说的吸引力一定是爱，并将爱和作祟的荷尔蒙混为一谈。显然，偷渡抵达的彼岸并不会如你所愿，可惜现代神话从不会坦陈许诺中大量的表演和欺骗，什么都可以变成商品，标价并被售卖。爱的教育是成长中必修的课程，这是他的第一课。